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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夏小說首發
到了隆雲縣以後，三人直奔火車站，汽車站就在火車站旁邊，倒是沒花多少時間就上了火車，八小時的綠皮火車，三人輪流睡覺，留一個人看著行李。
到市區的時候，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。
小姜，陸知越，許蓮從火車上下來以後，嘴巴就一直張著沒合上過。
許蓮張嘴是因為沒見過，感覺市裏的路好平好寬敞，市裏的房子好大好漂亮。
“看那高樓，一，二，三……五層高啊。”
陸知越和小姜張大嘴巴的原因就不是因為沒見過了。
而是因為意外，意外這個市和認知中的大城市竟然相差那麽多。
未來二三十年的城市發展，真是非常迅速，誰能想到，八六年連電話都不是挨家挨戶有的時代，到了2024年，是人手一部智能手機，大部分家裏都有人工智能家電的科技時代呢？
“這樓真矮啊。”小姜擡頭看著不遠處的五層樓，這已經是目前一眼看去最高的樓層了。
“這還矮？五層呢。”許蓮豎起了一個巴掌，他們村子裏可都是一層的。
小姜張望一下周圍，“我們先去找住宿的地方吧。”
陸知越：“那邊有住宿的。”
不遠處的三層樓的外墻上刷著紅漆的大字：招待所。
他們三人來到了招待所，開了兩間房。
放了行李，就迫不及待的出去逛逛了。
此刻正是夕陽西下，三人很巧的可以看到和過去完全不一樣的風景。
三人站在橋上，看著天邊滿天通紅的晚霞。
許蓮讚嘆道：“市裏的夕陽好像比較美啊。”
小姜從口袋裏掏出兩只烏龜，也讓他們看看美景。
兩只烏龜伸長了腦袋。
小烏□□上閃現了一個驚喜的表情包，兩只眼睛亮晶晶的。
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
陸知越習慣性摸摸口袋，想要掏出手機拍個照，結果摸了個一個寂寞，沒手機。
可惜了。
他們三人看到夕陽不美了，才一起去找吃的。
市裏夜生活很豐富，晚上有很多路邊啤酒攤。
有很多燒烤。
烤肉串五毛一串，有五顆小拇指那麽粗的肉粒。
他們每個人來五串，豆腐皮包蔥花每人兩串，一人一碗豆漿，油條，煎餅。
吃飽喝足，一起去逛逛夜市，有很多地攤。
賣衣服的，賣玩具的，賣家電的，都在地上擺著，兩個大手電筒掛在上空照著明。
有很多他們從沒見過的小玩意。
“這是悟空？”小姜拿起一個木頭做的玩偶。
關節處是可以動的。
拿著金箍棒，很威風。
“是啊，悟空。”陸知越回答。
這玩具，他小時候也有，兩三歲的時候。
不過後來悟空玩具更高級，還有會唱歌會發光的。
小姜把悟空玩具舉到了陸知越的臉旁邊。
陸知越眨眨眼，“你不會覺得我像猴吧？”
小姜搖頭，“你像悟空一樣厲害。”
陸知越表情呆傻了片刻，頭上的表情包突然鼻孔冒煙，驚訝的張開了嘴巴，眼睛冒出了桃心。
小姜笑了起來。
他好傻，好好笑啊。
這還是陸知越第一次看見小姜笑得這樣自然燦爛。
她笑起來，眼睛彎彎的，特別好看。
陸知越的心撲騰撲騰的跳起來，從未有過的心動。
小姜：“買一個吧。”
陸知越傻乎乎：“嗯？”
反應過來以後，陸知越馬上掏出了錢，“買！”
*
這夜，他們回到招待所要各自回房的時候。
小姜攔住了要進門的陸知越。
陸知越眨眼，頭上的表情包露出驚訝之色。
但是表面上還在故作鎮定，她……想要幹什麽？
他不是這樣的人，不是，不是！
陸知越腦子飛快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。
頭上的表情包從驚訝變成了羞澀，又變成了色咪咪，最後還流口水。
小姜完全無法理解。
把大烏龜塞到他懷裏，說：“讓大烏龜陪你睡。”
小姜就是單純的擔心鐵柱自己住在外地會睡不著。
“啊。”
陸知越抱著大烏龜看著小姜。
“晚安。”小姜說完轉身回了房間。
“晚安……”陸知越站在門口好一會兒，才回了屋子裏。
大烏龜全都縮回了龜殼裏。
陸知越不知為何突然興奮，舉起大烏龜，在龜殼上親了一口。
大烏龜嚇得伸出頭來看了一眼，趕緊縮了回去。
*
次日一早，他們就去百貨大樓逛了。
洗衣機，一千八百塊。
24寸大彩電，三千五百塊。
家用雙層大冰箱四千二百塊。
商用大冰櫃八千五百塊可以買到目前市場上最大的，有人那麽長。
她這個小店用不到那些貴的。
她覺得，買一個洗衣機，節省時間，能有時間多休息多賺點錢，都是好事。
逛了一圈，他們買了一個洗衣機，一個超大的多功能電飯鍋，可以保溫，正好有優惠活動，只要180塊。
又買了新衣服，還有好看的布料。
一些鎮上都沒有賣的個人用品。
三個人大包小包的，在招待所又睡了一夜，第二天早上起來，吃了一頓市裏的早餐，又買了不少好吃的，就扛著大包小包的返程了。
出去玩很興奮，但是也是累的。
回到店裏，三人很默契的吃飽以後就各自回床上躺著了。
買回來的東西都沒有打開。
“我們的水泥床，還挺好睡的。”許蓮道，招待所裏的木板床不穩，一翻身，嘎吱嘎吱響，吵死了。
他們的水泥床就很結實，在上面跳都沒有聲音。
*
第二天，小姜烤雞店裏，就恢覆了以往的忙碌。
唯一不一樣的是。
他們樓上有洗衣機了。
店裏有了雙層大冰櫃。
這一傳十十傳百，晚上的時候，好多人特地過來看大冰箱。
洗衣機在樓上，陸知越不讓他們上去，免得誰不小心摔下來了，還要找他賠錢。
這消息，還傳到村子裏去了。
大家都在說，鐵柱出息了，做生意賺了好多錢，買了大冰箱，大洗衣機，大彩電。
其實大彩電沒買，那個大箱子裏面裝的是大電飯鍋。
很多人不識字，誤會了。
小姜還記得方朵的事，一有空就特地去方力的店裏轉轉，買了一點一次性的碗筷，順便想要看看方朵，但是沒見著。
離開時，小姜詢問道：“怎麽沒見朵朵啊？”
方力說：“在家。”
方力不想多提的樣子，小姜也不再多問了。
但是鎮上沒有秘密，隨便出去和別人嘮嘮嗑，就能打聽到她想知道的。
聽說，方朵被公安帶回來以後，她爹媽把她狠狠打了一頓，發了高燒，現在都不知道好了沒。
之後的兩天，小姜都沒見到方朵。
再見到方朵的時候，已經是他們從市裏回來的第八天了。
方朵穿著新裙子，頭發紮著麻花辮，辮子尾巴捆著兩個大紅色的蕾絲發帶。
好多小朋友都圍著她，羨慕她有新衣服。
可是方朵依舊悶悶不樂。
沈默寡言的，不吱一聲。
小姜和許蓮出來買菜，遠遠的就看見了那群小朋友。
小姜看到方朵頭上的表情包是面無表情的，嘴巴就是一條平平的線。
“方朵也是個可憐孩子，我聽人說她爹媽還是要把她送給人家當童養媳，好像是這兩天，那戶人家就來接她走了。”許蓮說。
“那戶人家是哪裏人，條件好嗎？”小姜問。
“說是縣裏的，應該不錯吧，給了方朵爹五千塊呢。”許蓮說話著語氣還有點羨慕。
小姜淡淡的問：“所以許漢龍當初收了錢要嫁女兒，別人也是這樣羨慕的？”
許蓮啞口無言，立場不一樣以後，情緒竟然差這麽多。
小姜和許蓮去買菜回來，就看見方力的店門口聚集了不少人。
有幾個三十歲左右的陌生人，穿得整齊幹凈，面帶笑容，和方力夫婦聊著天。
人群中，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，男孩胖乎乎的，頂著一個大肚腩，站在婦人的身邊，時不時傻笑一下，腦袋轉來轉去。
看著腦子不太好的樣子。
小姜和許蓮很默契的放滿了腳步。
“我兒子今年十一了，比朵朵大兩歲，也算是同齡人了，以後還能一起上學。”
方力笑呵呵的沒吱聲，可是小姜看到他頭上的表情包變成了擔憂。
一旁的李少梅問道：“你兒子看著不太聰明啊。”
這小男孩不聰明的樣子，誰都看出來了。
他就是個傻子啊。
遠一點圍觀的人都已經在議論了，聲音可不小。
“是個傻子，看啊，腦子有問題。”
“感覺還是個小兒麻痹，你看他，抽了一下。”
“難怪要來找童養媳了，這孩子長大以後肯定討不到媳婦的，得趁早花錢買一個童養媳，嘖嘖嘖。”
“可憐的孩子，朵朵這麽好一個孩子，就這麽斷送一輩子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，嫁給傻子，還能有什麽盼頭啊？那孩子家要是有錢，養得一輩子還好說，要是不能，以後不會讓朵朵養那個傻子啊？要是再生個孩子還是傻子，誒喲……這日子怎麽過哦？”
小姜聽著這些話，覺得很熟悉，一擡眼，就看見不遠處的鐵柱。
陸知越站在店門口的招牌下，正巧此刻沒有客人進店，他八卦的出來吃瓜。
小姜和他對上了視線，兩人隔著許多路人看著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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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隆雲縣以後，三人直奔火車站，汽車站就在火車站旁邊，倒是沒花多少時間就上了火車，八小時的綠皮火車，三人輪流睡覺，留一個人看著行李。
到市區的時候，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。
小姜，陸知越，許蓮從火車上下來以後，嘴巴就一直張著沒合上過。
許蓮張嘴是因為沒見過，感覺市裏的路好平好寬敞，市裏的房子好大好漂亮。
“看那高樓，一，二，三……五層高啊。”
陸知越和小姜張大嘴巴的原因就不是因為沒見過了。
而是因為意外，意外這個市和認知中的大城市竟然相差那麽多。
未來二三十年的城市發展，真是非常迅速，誰能想到，八六年連電話都不是挨家挨戶有的時代，到了2024年，是人手一部智能手機，大部分家裏都有人工智能家電的科技時代呢？
“這樓真矮啊。”小姜擡頭看著不遠處的五層樓，這已經是目前一眼看去最高的樓層了。
“這還矮？五層呢。”許蓮豎起了一個巴掌，他們村子裏可都是一層的。
小姜張望一下周圍，“我們先去找住宿的地方吧。”
陸知越：“那邊有住宿的。”
不遠處的三層樓的外墻上刷著紅漆的大字：招待所。
他們三人來到了招待所，開了兩間房。
放了行李，就迫不及待的出去逛逛了。
此刻正是夕陽西下，三人很巧的可以看到和過去完全不一樣的風景。
三人站在橋上，看著天邊滿天通紅的晚霞。
許蓮讚嘆道：“市裏的夕陽好像比較美啊。”
小姜從口袋裏掏出兩只烏龜，也讓他們看看美景。
兩只烏龜伸長了腦袋。
小烏□□上閃現了一個驚喜的表情包，兩只眼睛亮晶晶的。
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
陸知越習慣性摸摸口袋，想要掏出手機拍個照，結果摸了個一個寂寞，沒手機。
可惜了。
他們三人看到夕陽不美了，才一起去找吃的。
市裏夜生活很豐富，晚上有很多路邊啤酒攤。
有很多燒烤。
烤肉串五毛一串，有五顆小拇指那麽粗的肉粒。
他們每個人來五串，豆腐皮包蔥花每人兩串，一人一碗豆漿，油條，煎餅。
吃飽喝足，一起去逛逛夜市，有很多地攤。
賣衣服的，賣玩具的，賣家電的，都在地上擺著，兩個大手電筒掛在上空照著明。
有很多他們從沒見過的小玩意。
“這是悟空？”小姜拿起一個木頭做的玩偶。
關節處是可以動的。
拿著金箍棒，很威風。
“是啊，悟空。”陸知越回答。
這玩具，他小時候也有，兩三歲的時候。
不過後來悟空玩具更高級，還有會唱歌會發光的。
小姜把悟空玩具舉到了陸知越的臉旁邊。
陸知越眨眨眼，“你不會覺得我像猴吧？”
小姜搖頭，“你像悟空一樣厲害。”
陸知越表情呆傻了片刻，頭上的表情包突然鼻孔冒煙，驚訝的張開了嘴巴，眼睛冒出了桃心。
小姜笑了起來。
他好傻，好好笑啊。
這還是陸知越第一次看見小姜笑得這樣自然燦爛。
她笑起來，眼睛彎彎的，特別好看。
陸知越的心撲騰撲騰的跳起來，從未有過的心動。
小姜：“買一個吧。”
陸知越傻乎乎：“嗯？”
反應過來以後，陸知越馬上掏出了錢，“買！”
*
這夜，他們回到招待所要各自回房的時候。
小姜攔住了要進門的陸知越。
陸知越眨眼，頭上的表情包露出驚訝之色。
但是表面上還在故作鎮定，她……想要幹什麽？
他不是這樣的人，不是，不是！
陸知越腦子飛快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。
頭上的表情包從驚訝變成了羞澀，又變成了色咪咪，最後還流口水。
小姜完全無法理解。
把大烏龜塞到他懷裏，說：“讓大烏龜陪你睡。”
小姜就是單純的擔心鐵柱自己住在外地會睡不著。
“啊。”
陸知越抱著大烏龜看著小姜。
“晚安。”小姜說完轉身回了房間。
“晚安……”陸知越站在門口好一會兒，才回了屋子裏。
大烏龜全都縮回了龜殼裏。
陸知越不知為何突然興奮，舉起大烏龜，在龜殼上親了一口。
大烏龜嚇得伸出頭來看了一眼，趕緊縮了回去。
*
次日一早，他們就去百貨大樓逛了。
洗衣機，一千八百塊。
24寸大彩電，三千五百塊。
家用雙層大冰箱四千二百塊。
商用大冰櫃八千五百塊可以買到目前市場上最大的，有人那麽長。
她這個小店用不到那些貴的。
她覺得，買一個洗衣機，節省時間，能有時間多休息多賺點錢，都是好事。
逛了一圈，他們買了一個洗衣機，一個超大的多功能電飯鍋，可以保溫，正好有優惠活動，只要180塊。
又買了新衣服，還有好看的布料。
一些鎮上都沒有賣的個人用品。
三個人大包小包的，在招待所又睡了一夜，第二天早上起來，吃了一頓市裏的早餐，又買了不少好吃的，就扛著大包小包的返程了。
出去玩很興奮，但是也是累的。
回到店裏，三人很默契的吃飽以後就各自回床上躺著了。
買回來的東西都沒有打開。
“我們的水泥床，還挺好睡的。”許蓮道，招待所裏的木板床不穩，一翻身，嘎吱嘎吱響，吵死了。
他們的水泥床就很結實，在上面跳都沒有聲音。
*
第二天，小姜烤雞店裏，就恢覆了以往的忙碌。
唯一不一樣的是。
他們樓上有洗衣機了。
店裏有了雙層大冰櫃。
這一傳十十傳百，晚上的時候，好多人特地過來看大冰箱。
洗衣機在樓上，陸知越不讓他們上去，免得誰不小心摔下來了，還要找他賠錢。
這消息，還傳到村子裏去了。
大家都在說，鐵柱出息了，做生意賺了好多錢，買了大冰箱，大洗衣機，大彩電。
其實大彩電沒買，那個大箱子裏面裝的是大電飯鍋。
很多人不識字，誤會了。
小姜還記得方朵的事，一有空就特地去方力的店裏轉轉，買了一點一次性的碗筷，順便想要看看方朵，但是沒見著。
離開時，小姜詢問道：“怎麽沒見朵朵啊？”
方力說：“在家。”
方力不想多提的樣子，小姜也不再多問了。
但是鎮上沒有秘密，隨便出去和別人嘮嘮嗑，就能打聽到她想知道的。
聽說，方朵被公安帶回來以後，她爹媽把她狠狠打了一頓，發了高燒，現在都不知道好了沒。
之後的兩天，小姜都沒見到方朵。
再見到方朵的時候，已經是他們從市裏回來的第八天了。
方朵穿著新裙子，頭發紮著麻花辮，辮子尾巴捆著兩個大紅色的蕾絲發帶。
好多小朋友都圍著她，羨慕她有新衣服。
可是方朵依舊悶悶不樂。
沈默寡言的，不吱一聲。
小姜和許蓮出來買菜，遠遠的就看見了那群小朋友。
小姜看到方朵頭上的表情包是面無表情的，嘴巴就是一條平平的線。
“方朵也是個可憐孩子，我聽人說她爹媽還是要把她送給人家當童養媳，好像是這兩天，那戶人家就來接她走了。”許蓮說。
“那戶人家是哪裏人，條件好嗎？”小姜問。
“說是縣裏的，應該不錯吧，給了方朵爹五千塊呢。”許蓮說話著語氣還有點羨慕。
小姜淡淡的問：“所以許漢龍當初收了錢要嫁女兒，別人也是這樣羨慕的？”
許蓮啞口無言，立場不一樣以後，情緒竟然差這麽多。
小姜和許蓮去買菜回來，就看見方力的店門口聚集了不少人。
有幾個三十歲左右的陌生人，穿得整齊幹凈，面帶笑容，和方力夫婦聊著天。
人群中，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，男孩胖乎乎的，頂著一個大肚腩，站在婦人的身邊，時不時傻笑一下，腦袋轉來轉去。
看著腦子不太好的樣子。
小姜和許蓮很默契的放滿了腳步。
“我兒子今年十一了，比朵朵大兩歲，也算是同齡人了，以後還能一起上學。”
方力笑呵呵的沒吱聲，可是小姜看到他頭上的表情包變成了擔憂。
一旁的李少梅問道：“你兒子看著不太聰明啊。”
這小男孩不聰明的樣子，誰都看出來了。
他就是個傻子啊。
遠一點圍觀的人都已經在議論了，聲音可不小。
“是個傻子，看啊，腦子有問題。”
“感覺還是個小兒麻痹，你看他，抽了一下。”
“難怪要來找童養媳了，這孩子長大以後肯定討不到媳婦的，得趁早花錢買一個童養媳，嘖嘖嘖。”
“可憐的孩子，朵朵這麽好一個孩子，就這麽斷送一輩子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，嫁給傻子，還能有什麽盼頭啊？那孩子家要是有錢，養得一輩子還好說，要是不能，以後不會讓朵朵養那個傻子啊？要是再生個孩子還是傻子，誒喲……這日子怎麽過哦？”
小姜聽著這些話，覺得很熟悉，一擡眼，就看見不遠處的鐵柱。
陸知越站在店門口的招牌下，正巧此刻沒有客人進店，他八卦的出來吃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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